第(2/3)页 淑浣听得怒不可遏,干咳了数声,俨然要咳出了血来,才捯上了一口气,厉声道:“怡嫔!本宫与你无冤无仇,你因何要冤枉本宫!莫不是你与容贵人暗中勾结意图栽赃本宫!” 她扶着菊茶的手起身离坐,涕泪皆落,跪下道:“皇上明鉴啊!这一账册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,真假犹待甄辨啊!说不定就是怡嫔胡写来冤枉臣妾的!只是臣妾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怡嫔才受此冤屈啊!” 馥锦心中叹息,自己好好的一场生日宴,本是佳节逢生辰的双喜哪知成了断案的公堂了,她扫了那账册几眼,只想赶紧了却这一桩事,便道:“单凭账册确实有些不足为证了。” 纯贵妃苏妙旋不知淑浣心中的小九九,只还以为淑浣与自己一般都是皇后之人,虽平日里言语不和,明争暗较的,但是此刻见淑浣有难,也不得不为着皇后替淑浣开口,便道:“皇上,令妃妹妹说的是,就这一本账册能说明什么呢?菊茶跟随嘉贵妃年久,宫中谁不知道呢?保不准就是某些人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孽来诬陷嘉贵妃妹妹呢……” 乐羡瞧着妙旋说话间便不住地向自己看来,也知道妙旋这是有意无意地在点自己。乐羡低头饮了一口花茶,只作未闻。 等收拾完了这一个,再收拾那一个,乐羡唇畔丝丝笑意并不为外人所觉。 弘历此时已将那账册看罢,他扫视下跪的众人,珍珍满头白发眼神凄绝,淑浣梨花带雨尽是委屈,此时裁决是非的权力就在他的手中,他说这账本是真,那淑浣便有罪,他说这账本是假,那珍珍便要受罚。 淑浣见弘历面露迟疑,她自觉自己有着三个皇子,祖上又是李朝宗亲,便认定了弘历不会信了那账册,此刻更是咳了数声,病弱西施地道:“皇上,臣妾自在潜邸便跟随皇上,臣妾对皇上之心天地可鉴!喜皇上所喜,爱皇上所爱。对皇后娘娘这些年忠心侍奉,何谈觊觎后位之心!臣妾的九阿哥自幼早殇,臣妾深知丧子之痛,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臣妾怎会去害怡嫔啊!” 珍珍见淑浣狡辩如此,不觉气得口角生出白沫来,几乎声嘶力竭,“皇上,那账册千真万确!试问碧湖家中账本上怎写着菊茶之名?皇上若是不信,大可派人拿了账册前去碧湖家中调查!” 淑浣寸步不让,紧接着就道;“皇上,碧湖如今已死,且从前又是怡嫔心腹,便是怡嫔收买了碧湖一家来栽赃臣妾也未可知啊!还请皇上明鉴!” 弘历目光在众人面上逡巡,这等事从前倒是未发生过,他又不自觉地去看乐羡,只见乐羡仍在无事一般地饮茶吃糕,恍若一切与她无关一般。 第(2/3)页